钢琴家 弗朗索瓦·杜芒
1985生于法国里昂
作为 傅聪 的学生
5月份他再一次来中国巡演 肖邦
傅聪 是我的导师
现年32岁的弗朗索瓦·杜芒(Francois Dumont)夺得过2010年第16届肖邦大赛第五名,2002年斯坦威大赛冠军等一系列荣誉,是当今乐坛十分活跃的青年钢琴家。
杜芒的家庭与音乐专业无关,他的父母是音乐爱好者,常带他听音乐会、歌剧,在家播放唱片。从小音乐就融入了他的血液。
他14岁进入巴黎音乐学院,师从Bruno Rigutto和Hervé Billaut。后追随多名钢琴大师,包括佩拉西亚、利昂·弗莱舍、傅聪、普莱斯勒、巴什基洛夫、巴杜拉-斯柯达、艾马尔等深造。
“多年前,我在意大利科莫湖钢琴学院(International Piano Academy Lake Como)遇到傅聪。他是我的导师,非常独特。我不能模仿他,但我从他的思想里受到很多启发。”
肖邦对我来说很 神秘
虽然参加过一些钢琴比赛,包括著名的肖邦大赛,但是杜芒对比赛的看法非常坦诚。“从心底里我是反对音乐比赛的,它有违音乐的本质。音乐应该多元,不能简单做比较,被评判。”
话说回来,参加肖邦大赛也是杜芒的梦想,“从小到大,我演奏过许多肖邦作品,我也很有兴趣了解波兰听众对我演奏的反应。肖邦的父亲是法国人,母亲是波兰人,他深受意大利美声歌剧的影响,这些都混合在了肖邦的音乐里。我很荣幸能在华沙演奏肖邦。”
肖邦的音乐对杜芒来说一直很神秘,因为它总是在变化,在移动。有些作品演奏了十五年、二十年,还是能发现新的东西。乐谱版本也在保持更新,杜芒解释说,”因为肖邦在演奏时的即兴发挥常常会自己记录下来,这好像一种语言的发明,他不断告诉我们该如何发音,该如何造句。“
“肖邦本人也像谜一样,从政治观点上他十分激进,但他主要是个稀有的音乐天才,仿佛莫扎特。他作为音乐家有骄傲的一面,比如只为钢琴作曲,钢琴就是他的语言。肖邦的音乐像燃烧留下的灰一样,短暂而闪耀,也充满了痛苦、回忆与忏悔。”
我不确定有法国式的肖邦演绎
杜芒说,法国音乐的典型是德彪西、拉威尔、库普兰的作品,肖邦音乐的三大特征是波兰节奏、意大利美声和复调结构。
虽然有人称科托的肖邦演奏是法国风格的,但杜芒不大确定有这么一说,也不认为有其他学派的肖邦。“我跟随很多大师学习,例如傅聪,他对我影响甚深。他是中国人,在波兰学习肖邦,我是法国人,但我不会把自己放在法国包装里。肖邦的音乐是超越民族的。”
“过去,不同的钢琴学派的确在演奏上存在差异,因为语言影响我们的听觉和对声音的判断。今天,你可以从互联网听到德国人、俄国人……所有人的演奏,我的老师里也有俄国人、美国人、中国人。这很像乐团,40年前,巴黎和柏林的乐团听起来差别很大,如今没有那么明显的区分,这也许是好事。”
当音乐家没有 后悔药
在现场音乐会碰上不安静的观众怎么办?杜芒表示首先不能回应,因为那样会影响更多听音乐的人。“即使我对音乐会的品质很敏感,但那不只是安静的问题,安静当然很重要,更重要的是注意力。好像我说话时会知道你的注意力是否集中,我弹琴时也会感觉到这一点。但不论多么恼怒,多么折磨,我只能接受事实,让我自己专注于演奏。年龄小的观众确实也很难在一两个小时内集中注意力。”
谈到一次恼人的经历,杜芒露出了狡黠的笑容。“记得上一次,我在武汉演出勃拉姆斯《第二钢琴协奏曲》,被一只蚊子骚扰。后来我趁机消灭了它,很令人自豪啊。”
那么对于无休无止的旅行演出呢?杜芒苦笑说:“我喜欢旅行,这是我的天性。新奇的事物,例如新的城市、新的音乐厅、新的观众,也会带我给我灵感,这是积极的一面。不积极的一面是疲惫,常常今晚弹完就要飞往另一个国家,弹奏完全不同的曲目,你不得不面对这些,俗话说没有后悔药。”
我对法国新总统马克龙 很期待!
前不久,法国新任总统马克龙学过钢琴的新闻引起很多人的兴趣,对此杜芒的眼睛也是一亮。
"我有一个原则,不谈政治。但我对法国新总统马克龙十分期待。他在亚眠音乐学院学过10年钢琴,爱听古典音乐会,谈论罗西尼的歌剧,这可不是显摆,所以意义重大。这是一个信号——法国永远,也应该,是文化的国度。文化才是法国的商标,就像当年肖邦、李斯特、罗西尼搬到巴黎生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