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铅笔与白纸的摩擦声中,记录下的是动人的音符,是作曲家内心细腻又澎湃的情感。青年作曲家刘锐毕业于中央音乐学院,既致力于创作又精通演奏,集作曲、钢琴演奏、吉他演奏于一身。
落叶、波光,宁静、别离,每一瞬间都能触动作曲家细腻的情感。《梦—未名》记录了如未名湖的波纹般流转的思绪;《远山》演绎了由悲愁忧虑回归宁静洒脱的通透了悟;《指间上的圆舞曲》化琴键为舞台上演悲欢离合的人生百态;《午后时光》于纷繁变化的世界中悠闲慵懒地享受静谧时光;《D大调吉他四重奏》《出关》《致敬拉莫》《汶川祭》《风之影》《第二乐章》《秋之韵》《G大调奏鸣曲》《海峡幻想曲》《如梦,令》……
他的众多作品都离不开一个“简”字,素的和声、简的配器、短的曲式、畅的旋律,刘锐喜欢用朴实的音乐写作表达复杂的内心情感、绵长的悠远情思。一首为扬州2500周年城庆创作的《扬州慢》创作了5个版本却都没有简洁朴实的旋律更具表现力。戏剧性、厚重感、民族化、流畅度,复杂的内容使得刘锐费时一年创作了5个版本之后依然无法令人满意,最后化繁为简以一个简单的离调转音既实现了旋律与歌词的贴合一致,也表现了扬州平静表象下的跌宕、厚重历史。
除了对“简”的追求之外,刘锐更注重对民族音乐的发扬传承。每次意外的相遇都可能成为人生的转折点,在听赵季平老师的一个讲座上,刘锐不仅加深了对创作的认识,更是与民族音乐结下了不解之缘。《大红灯笼高高挂》《黄土地》《乔家大院》,赵季平老师大量运用民族乐器的创作不仅给刘锐以启发,更让他重新认识了民族音乐。
一部艺术作品之所以称得上优秀与经典,其中很重要的一个成功因素就是把握住了创作模式上可循的灵感,在这一创造性的活动中,捕捉恰如其分的动机和主题感觉,往往是一部作品成功的先兆,也是开启成功大门的先决条件。正是民族音乐与民族器乐所带来的启发,让刘锐不断思考与西乐交融下的民族音乐的艺术构思和创作。
古筝、长笛与钢琴、大提琴合奏的《指尖上的圆舞曲》,古琴与吉他、大提琴、钢琴合奏的《梦·未名》,中阮、古琴与钢琴合奏的《如梦,令》,为古筝而作、以妈祖为题材、借用莆田地方音乐“十音八乐”的元素创作的《海峡幻想曲》等等,在他的笔尖缓缓流淌而出。
在创作中,他试图力求极简主义的大写意手法,以古典描写现代,用简洁描绘繁复;同时传统乐器与西方乐器的融合也为民族音乐赋予了新的面貌,为古典音乐文化增添了新的生命力。
对于创作而言,或许令人感觉神秘,而在刘锐看来,其虽有突发性与偶然性,但本就来源自自身对于成长、生活、经历、未来的思索与感悟。未来他希望能够在融汇民族音乐的道路上更加勤奋探索,以期望让更多的人重新认识民族音乐,且让民族音乐走向更宽广的世界舞台。